星嵐(っ・ω・)っ

群星在無止盡的星圖中相互輝映,它們乘載著無數個希望劃破天際線降臨於此。
而這,就是你我相遇的原因。
對於不起眼的我而言,
你是星辰,亦是希望。

寫不出什麼好東西。

 

【しません】他們之間的故事(六)

※請勿代入三次元,此文與本人無關

※嚴重OOC注意

※設定架空注

※個性操作有,宗教梗注意

※接下來為しません的故事線

※雷者請按上一頁

※請下滑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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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一刻,他被嚴苛而呆板的紀律認定為一世罪人。

他痛苦的跪在所有族人面前,他看不見他們任何一個人的表情,反正取笑總比憐憫多,不,或許根本沒人憐憫他,亦或許有,只是他覺得拿完全沒有來自嘲自己好像比較妥當,至少他不必為了那幾人而向世界抱不平——對他來說這世界已經夠不平了;天神判處於他的刑法在他一邊的翅膀肆意虐待,他不知道他的翅膀是如何變成黑色的——他已經痛到緊閉著雙眼,但他在極為痛苦的狀況下仍不免有些想像,或許是羽毛全被拔光然後長出新的,又或許只是單純的被染成黑色,但這不應該那麼痛,只是染色而已不該讓他痛到幾乎要奪走他的性命,所以他到最後決定相信前者,不過事實是如何他並不知道,只能靠著想像撐過令他痛得要撕心裂肺般的時期。

這不至於讓他絕望,成為墮天使並沒有所想得非常糟糕,他認為天神的處決相當符合他所犯下的罪行,就算他多麼不願承認這是條罪,但是當部分的人,甚至所有人都認為他有罪時,他也只能遵從並接受——但他絕不認同,只是天神不同,她象徵著公平,她必須做出所有人都滿意、可接受的處決,就算罪犯歇斯底里的反駁,她也只能順著族人做出決定,即便她自身也認為這不是罪。

世界就是如此的不公平。

早在他的翅膀成長完全之前他就覺得世界是不公平的,當他拿著書本詢問年長的神為什麼天使做錯事要變成墮天使,而惡魔就算做再多好事也不可能成為天使的原因,年老的神只是笑著和他說惡魔是黑暗的象徵,黑色就算被染白也只會變灰並不會變成白色,所以惡魔要變成天使根本就是荒唐事,他無法明白為何惡魔能和顏色扯上邊,聽著對方的語氣彷彿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這讓他更加感到匪夷所思——當初和平協議的意義到底在哪?

他仍然能看見一部分的神、天使都在取笑惡魔的存在,就算他們認可兩族的和平,但依然有人貶低惡魔、貶低整個冥界,他不明白,也想不透,他覺得這很可笑,可笑到了極點,他認為這即便是過了多年也適合在各種場合中拿出來說的笑話——而他絕對會是第一個笑的人。

翅膀的疼痛還沒消退,這仍然讓他的背部隱隱作痛,光是拍動翅膀就足以讓他痛得冒出冷汗,儘管如此,天神還是要他在日落之前離開天界到人間贖罪順帶為自己的罪行反省——當然他知道天神也有自己的苦衷,要是放任這麼一個墮天使隨意出現在天界,那些自以為純潔、高貴、不可侵犯的神跟天使會怎麼想?

年幼的天使圍繞著志麻希望他能別走,畢竟他是少數天使中願意花時間陪他們玩的人,其餘的神或天使總是把時間寶貴、政事很多這種話掛在嘴邊,然而實際上卻是在休息,或是做些他覺得毫無意義的行為;墮天使拍了拍其中一個孩子的頭,然後和他們說這是他該受的罪,他非走不可。

「我們可以跟天神大人求情!這不是你的錯!大家都誤會你了!」其中一個孩子邊說邊拉著他的手,其他孩子也一同附和道,每個人的臉上只剩下焦慮、不安、氣憤、悲傷。

這就是他不願意有誰替他抱不平的原因。

他不希望眼前的幾個孩子在他們最應該展露笑容的時期將這寶貴的時間全獻給憤怒或者悲傷,他認為這時候的笑容總是最好看、最純真的,這很符合一個孩子的形象,無憂無慮,他們不應該為了他而煩惱,不應該為了他而難過——這並不值得他們這麼做。

這並不值得。

「嘿,換個想法。」他蹲下和孩子們平視,儘管背部的疼痛感尚未消失,但他覺得心情還不錯——因為有這群孩子。

「我可以趁這個機會在人間好好冒險一番,我可以去打倒在村子為非作歹的惡龍,去被女巫佔領的森林探險,或是去任何一個地方,去看看不同的景色,去認識不一樣的人類。」他想起平時給孩子們唸的故事書,那幾晚他總是晚睡,就是為了唸完手中的故事,儘管全部人都熟睡不會聽見他說的故事後續,但他還是靜靜的將它唸完,在最後的時候闔上書本並且輕聲細語的說了聲晚安。

「或許你會遇到一個你喜歡的人?」其中一個孩子吸了吸鼻子,眼眶泛紅的看著他,他立刻揉了揉對方的頭髮微笑道:「對,或許我會遇到一個我喜歡的人。」

「而他也會喜歡你!」

「對!然後你會覺得很幸福!」

幾個孩子陸續起鬨,志麻看著每個人臉上都染上笑意,光線點綴在上形成一幅美好的畫面,他沒說話,只是任由孩子們用他們的想像去編織出他的未來,內容很美好,他們想了一個很好的故事,他想,或許他們會成為世上最棒的作家,他們的想法足以構成任何一個美妙的劇情,而他們將他當作是故事主角,這是個很好的主意,因為他能為此而高興好一段時間,而不是把所有心思放在他的罪行、他的翅膀上,然後他張開雙臂並揚起笑容說道:「那來最後一次的抱抱?」

全部人立刻將自己擠進他的懷裡,而他用力的將所有孩子抱在懷裡,然後和他們約好他會回來。

*

彩色玻璃被光線切割成不一樣的色塊,它們被映照在地面上、柱子上、長椅上,被染色的光線親吻在他燦金的頭髮上,這讓無數的髮絲閃閃發光,他翻閱著手上的聖經,試圖讓自己沉浸在這午後時分,很悠閒、很安靜,他可以無憂無慮的把自己的時間都獻給被他翻了上萬次的聖經,而不是把自己的精力推給毫無意義的時間洪流中,任由其被無情的消磨殆盡;他似乎很久之前就有這個習慣了,在空無一人的室內,他會把暖陽充當燈光,好讓他能看清楚手上的書本內容,他會把鳥鳴當作某一首近期熱門的交響樂,好讓他能把自己的心沉澱下來好讀懂任何一個字,他偶爾會看內容複雜又厚重的書,偶爾會看文字簡單好懂的故事書,但大多時間他看的是從小就看到現在的聖經——次數多到他可以背誦裡面的內容。

他反覆咀嚼書上的墨跡,冷靜下來的腦袋思考著收進視野中的句子,他將一邊較短的髮絲塞到耳後,但還是有幾縷不聽話的髮絲扎著他,有點癢但不至於讓他感到煩躁。

一個聲響從門外傳來。

很沉悶的聲音,センラ立刻放下手中的書本,將自己從椅子推離起身,他把木門緩慢的打開,然而他卻什麼也沒看見,接著他順著視線往下看,他倒抽了一口氣差點大叫出聲,金黃色的雙眼瞪大,他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覺得自己在看見眼前的景色時心臟明顯是漏了好幾拍,心跳聲大得他能聽見並細數那不規則的頻率,這幾乎只有在故事書上才會發生的事竟然出現在眼前,小時候向星星許的願望竟然會有實現的一天,這怎麼想都難以置信。

一黑一白的翅膀上有不少的傷,有幾處的羽翼少得可憐,對方的表情看上去相當難受,身上也有大大小小的傷口,傷勢貌似非常嚴重,額頭上冒著冷汗,被紫色的頭髮遮住的眉頭深鎖著,センラ蹲下身試著將人攙扶起來,在他無意間碰到對方的傷口時,他清楚的聽見天使在他耳邊悶哼了一聲,這讓他立刻讓雙手遠離對方,但又不可能讓人一直躺在地上,除了會嚇到來這裡的村民,還會讓傷口被細菌感染,於是他只好先和對方道歉——不管本人有沒有聽見,他假裝沒聽見對方的抗議把人扶進教堂裡並關上大門,同時,變得混亂的腦袋裡思考著往後的日子該怎麼辦。

這是他遇見天使的第一天。

*

在他想像裡的天使應該要是一個相當夢幻且美妙的存在。

那是在他還小的時候,他看著時常成為枕邊故事的故事書,裡面的圖片把天使畫得很美好——這是他最喜歡的一本故事書;白色的翅膀吸引著他的目光,這讓他羨慕不已,他時常幻想著自己擁有翅膀的情形,他想,他會展翅飛翔,飛到高空中看看這個世界,然後他會坐在白雲上,比世上任何一個人還要早迎接每日的第一道曙光,比世上任何一個人還要輕鬆的跨過銀河,他會摘到無數顆星星,然後把它們裝飾在房間裡,這樣他可以每晚都數著星星入睡,到了隔天,他可以帶著罐子去收集陽光,它會成為他床邊的床頭燈,這樣一來他就毋須再害怕黑暗,他也可以去採摘白雲,它會成為每晚蓋著他的棉被,被白雲柔軟的觸感包圍著足以讓他安心。

但這些幻想自從他知道自己不會擁有翅膀後在一夕之間全數破滅,這讓他難過了好一陣子,他為此獨自一人生氣很久,但他逐漸發現到這是一件好笑且毫無意義的事情時,他才驚覺到自己是多麼的幼稚、無知;時間強迫他要比其他同齡的孩子還要成熟,光陰催促著他要在短暫的時間裡成長,然後,他會毫無預警地被強迫接受父母早逝的事實。

應該要是美好的生活在一瞬間崩毀,組成他的一切被定格在原地,他被逼著走過突然變得彎曲且佈滿荊棘的道路,這讓他傷痕累累,他覺得好累又好不安,這世界變得如此恐怖、巨大,以至於他是多麼的渺小、脆弱,好似誰只要有意就足以把他的存在完全抹滅掉,他把自己跟這個世界隔離、跟所有人分開並獨自生活,他待在父母築起的城堡裡,這是他的最後一道防線,也是他最後一個能夠依靠的地方,這裡就像是他的全世界。

他靠著記憶去回想每件事,他學會如何用火烹煮食物,第一次整個食物都焦成黑炭完全不能吃;他學會如何辨別各種不同的調味料,第一次他把鹽搞混成糖最後他還是硬著頭皮把它吃下去;他學會如何清洗自己的衣物,第一次他花了一整天洗好的衣服不小心被他全數掉在泥地上;他學會如何打掃居住的地方,第一次他把自己搞得灰頭土臉的不斷打噴嚏;他學會如何在被惡夢驚醒的夜晚安慰自己,第一次他哭了好久好久才逐漸冷靜下來;他學會好多好多,就好像他天生擅長這些事,到了最後,他學會如何放下所有令他悲傷的回憶,第一次他不再為此而難過這麼久。

他把自己跟世界隔開的大門打開讓陽光照射進來,光線親吻著每個被他打掃得乾淨的角落,然後他成為神父,就和他的父親是個牧師一樣,只是他的身份不能愛上任何一個人、不能跟任何一個人結為連理,這不至於影響他,他過得很好,他已經可以帶著微笑去面對每個來到這裡的村民,他覺得自己過得很好。

他帶著從附近森林採摘的藥草回到教堂,打開門他看見彩色玻璃被陽光照亮然後被框線切割成不同的色塊,他從以前就很喜歡被陽光點綴的彩色玻璃,這讓它看起來閃閃動人,然後被這些顏色親吻的天使看起來也一樣美好。

紫色的頭髮被不同的色塊染色,翅膀被照亮就像是在發光,不對,他覺得天使整個人都在發光,在他身後的玻璃,暖陽透過它照射進來就像是好幾道的薄明光線,看起來非常夢幻,好似他很有可能會在下一秒突然消失,瀏海下的那對紫色眼睛散發著光,他可以隱約看見在那深紫之中藏有一絲的水藍色。

天使的眼睛很漂亮,這是他唯一的想法。

第二個想法是他覺得自己在作夢,有點不切實際,但當他試著握拳讓指甲崁進軟肉裡的疼痛感卻又有幾分的真實,這比他在書上看到的任何一張圖片還要來得唯美,他屏息,心裡想著自己應該要開口說點什麼,一道不屬於自己的聲音率先傳到耳邊。

「你站在那裡幹嘛?」那是天使的聲音,這讓他感到驚慌失措,他覺得自己像是剛學會如何跟人說話的孩子,隻字片語,卻組不出一個完好的句子。

他試圖讓自己保持鎮定,走進教堂的雙腳是多麼的沉重,光是踏出一步就讓他花了一半的力氣,但他還是硬拖著和石頭一樣重的腳步靠近對方,他覺得空氣瀰漫著緊張的氣氛,以致於他呼吸有些困難,或許他現在的模樣可笑至極,但這不能怪他,他可是從沒想過自己會有遇見天使的一天,除了某一晚他向星星許願的時候曾幻想過,但那是他才七歲,他想像中的天使和他同齡,跟眼前看見的天使明顯是有很大的差距,況且天使應該是面帶微笑,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什麼話都不說也不笑一下,他覺得七歲的幻想在此刻破滅。

センラ越是靠近天使他就越緊張,甚至恨不得直接停下腳步以免他走到對方面前時因為無法呼吸而窒息,就在他打算停下腳步,只隔著十幾步的距離跟對方說話時,他清楚地聽見了幾個村民的聲音正在朝這裡靠近,而且距離不遠相當的近,於是他立刻三步併作兩步的跑到天使面前將手中裝著藥草的籃子塞進對方懷裡,然後他隨手拉了一件白色的布蓋在天使頭上,全程忽略掉對方的抗議,接著他把人推進通往他房間的走廊,緊接著他大力地關上門並且上鎖。

腎上腺素在一口氣爆發出來讓他覺得疲憊,他檢討著自己平時應該多運動而非老是坐在椅子上看書,他大口大口喘著氣,穿在身上有些過長的袍子讓他覺得很熱,耳邊傳來門後的抗議聲,他沒有回覆或者是道歉,而是在心裡懺悔。

神啊,請原諒他對天使這麼無禮,但這實在沒辦法,他不能放任天使就這麼被其他人看見然後受到驚嚇,他會有罪惡感的,然後請叫天使安靜點。

這是他遇見天使的第四天。

TBC.

(っ・ω・)っ (っ・ω・)っ (っ・ω・)っ
(っ・ω・)っ (っ・ω・)っ (っ・ω・)っ

有點短但我相信你們會原諒我的_(:3 」∠ )_(你誰

今天有點詞窮(抹臉

以上

這裡星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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