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嵐(っ・ω・)っ

群星在無止盡的星圖中相互輝映,它們乘載著無數個希望劃破天際線降臨於此。
而這,就是你我相遇的原因。
對於不起眼的我而言,
你是星辰,亦是希望。

寫不出什麼好東西。

 

【しません】他們之間的故事(七)

※請勿代入三次元,此文與本人無關

※嚴重OOC注意

※設定架空注意

※個性操作有,宗教梗

※淚腺發達的太太記得帶上幾張面紙再食用(?

※雷者請按上一頁

※請下滑食用

(っ・ω・)っ (っ・ω・)っ (っ・ω・)っ
(っ・ω・)っ (っ・ω・)っ (っ・ω・)っ

神啊,快告訴他到底該如何是好,他完全不知道要怎麼做才能讓眼前的天使消氣。

他們已經處在這個狀況一整晚了,他正坐在地板上,而天使則是坐在他的床邊,挑眉盯著他一句話都不說,而他自己也不知道該從何開口,只能不斷跟人道歉,但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天使根本沒和他說過只有他才看得見天使,這有一半的責任應該要歸咎於天使才對,要是他知道所有人除了他以外都看不到對方,他也不需要這麼慌張的把人丟到後門去,還搞得自己呼吸困難。

「……很抱歉,但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這已經是不知道第幾次的道歉,センラ稍微抬起頭看看對方的表情,但當視線對上那對紫瞳時他又立刻低下頭,他應該是要替自己辯解的,不過他實在沒那個勇氣,就在他知道天使一直都看著他的時候。

然後他聽見一點聲響,他以為天使終於要報仇而緊閉雙眼時,他聽見對方說他不在意,他整個人都懵了,他趕緊抬頭用著不可思議的眼神緊盯著對方,好似這樣就能把他所有的想法都傳達給他,然而天使只是對他的反映感到不以為意,隨後又重複一次方才說的話。

他以為對方說的是真的,他很信任他,畢竟他不覺得天使會說謊。

但事實證明他錯了,錯得相當離譜,他膽顫心驚的看著已經是第八個被天使惡作劇的村民,對方把花瓣灑在村民身上,而本人則是疑惑這些突然出現在教堂內並且從中而落的花瓣,神父只好隨便找一個藉口矇混過去,他覺得心臟被嚇到都快跳出來了,天使仍然不死心繼續尋找下一個目標,他讓手沾水滴在另外一人頭上,而且是好幾滴,這讓センラ差點大叫出來,他慌慌張張的把人帶離天使並解釋教堂內有些地方會漏水,心裡同時責備那個害他今天一直戰戰兢兢的天使。

他根本就很在意吧!這個惡魔!

神父在今天第三十次嘆氣後決定要讓心靈沉澱下來而坐在教堂的長椅上,腿上放著被攤開在某一頁的聖經,在目送最後一位離開的村民後,他必須打掃滿地的花瓣、葉子,和水滴,不得不說天使把他辛辛苦苦打掃的地板弄得一團糟,他清理好久才有現在的休息時間,況且在他打掃的時候那個天使竟然還躲去別的地方偷懶。

他低頭看著把平放在腿上的書,他想起他第一次打掃這個地方的時候,那時他還沒能走出父母離世的傷痛,有太多事都能勾起最深層的回憶,他邊掃邊哭,眼淚弄濕地板,灰塵變得相當難掃,他沒有生氣,只是蹲在地上任由眼淚打溼地面,那一天他掃了一整天才好不容易清理完,抹去眼淚,他很小心翼翼不再去弄髒它。

神父盯著聖經出神,霎時,天使突然拿走他的書,並在他搆不到的高度翻閱著,說實在他真的沒有多餘的力氣去搶回他手中的聖經,他開口要天使還他,但對方非但不肯還拿著它飛出教堂。

神父見狀追了上去,他邊跑邊注意腳下同時還要盯著天使以防他跟丟,一整天的折騰讓他疲憊不已,他幾乎是靠著腎上腺素才能跑起來,他試著穩定的吸氣,但每踏出一步就會打亂他呼吸的節奏,他一路追著天使追到一座湖邊,他大口大口地吸著氧氣,而讓他變成這樣還搶走他東西的罪魁禍首正在湖的正中央看著他。

他要求對方把書還他,然而天使卻露出壞笑對他說想要就得自己拿,同時打開聖經的某一頁,除了一個用花製成的書籤以外還夾著一張照片,紫眸在一瞬間瞪大,而神父無法仔細看見他的表情,正當他要開口時,一陣風突然襲來,緊接著他看見一張紙被吹到半空中,而天使情急之下把聖經丟給他,然後追著那張紙摔進湖裡。

「天使先生!」接住聖經後神父把它暫時放在一旁的草地上,隨後他跟著跳進湖裡——但他忘了自己並不會游泳這件事。

水不斷擠壓著胸腔,嘴巴和鼻腔進了水,無法呼吸的痛苦讓他掙扎卻徒勞無功,他試著讓自己浮起來,但身子卻宛如石子般直往下沉,明明雙眼隱約能看見夕陽照耀在湖面的光芒,但他卻覺得好黑好黑,一切都變得好可怕,彷彿他正被無限的黑暗吞噬,他想抓住什麼,但留在手心裡的只有流水,他第一次覺得死亡是如此的可怕,恐懼感啃食著他,將他吞噬殆盡,他想起小時候曾經溺水的事——這是讓他如此怕水的原因,他覺得好累,一直以來所有事都讓他疲憊不堪,自從他開始釋懷的時候開始,他承受著很多不太重要的事情,他接收著很多不太重要的壓力,每件事明明都不是那麼的重要但它們卻強迫他接受,就好像他不這麼做他就會忘記,而他真的差點忘了當時他被父親救起時,他緊緊抱著父親哭了好久好久。

他覺得自己過得很好。

一隻手把他從水裡撈起,當他浮出水面那一刻他瘋狂咳嗽,好似要把體內的器官全咳出來,反胃感讓他作嘔,氣管像是被塞滿了水,他想要把它們全咳出來但這只會加重他想嘔吐的感覺,他覺得自己在顫抖,水溫低得連帶他的體溫跟著下降,他打了幾個哆嗦,但唯一能保暖的衣物早已全數被水浸濕緊貼在皮膚上,雙手緊抓住把他撈起的人,對方一手抱著他好讓他不會再吃一次水,另一手則是拍著他的背讓他能順順氣,他想要道謝,但對方卻搶先對他破口大罵道:「既然不會游泳就不要跟著跳下水啊!是傻了嗎!」

視線有些模糊,他看不清天使的表情,但他覺得對方是真的在生氣,抱著他的力道很大卻又小心翼翼,好像他是個易碎品般脆弱,他想開口反駁,但他那完全見底的體力讓他光是吐出一個字都嫌麻煩,意識飄得好遠,今天被折騰了一整天他早已恨不得爬上床進入夢鄉,突然,他想起那張被風吹走的紙,那是一張被他小心收著的照片。

他和父母的照片。

*

當神父醒來時第一眼是看見自己房間的天花板。

他帶著疑惑呢喃了一聲,然後他看見天使的臉,雖然背光,但他可以清楚地看見那對紫色雙眼裡的水藍,還有左眼下方那顆明顯的痣,對方用手貼著他的臉頰,從手心傳來的溫度暖烘烘的,這讓他不由自主地蹭了一下,隨後他接收到對方的一個挑眉後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多麼難為情。

「你還好吧?」天使扶著神父好讓他從床上起身,天使坐在床邊看著神父,他在對方昏迷的期間完全不敢離開,但又不知道他能做什麼只好坐在一旁等人醒過來。

神父搖頭表示沒事並向他道謝,燦金色的頭髮還有點濕,有幾縷髮絲貼在肌膚上,他覺得對方看起來臉色有點蒼白,但那抹微笑卻足以掩蓋過一切,這讓他看起來就跟黎明一樣耀眼,還留在手心的觸感催促著他再一次,但他決定忽視掉這個請求,他猶豫了很久,最後他還是妥協從口袋拿出他來不及搶救的照片。

金黃色的目光立刻被他手中的照片吸引,神父看著那張照片一句話也沒說,他和他道歉,說他不該讓這麼重要的東西掉進湖裡,但神父卻再次搖頭並說他才感到抱歉。

「為了這張照片讓你掉進水裡,我很抱歉。」

天使看著神父的表情,如此淡然的表情讓他不解,這明明應該是很重要的照片為什麼對方能這麼從容,他認為神父應該要對他生氣或者是大哭,甚至是出手揍他也好,但對方什麼也沒做,就好像這件事和他無關似的,天使不知道當神父說出這句話的心情是如何。

「這應該對你很重要吧?難道你不生……」

「就算對你生氣他們也不會回來,他們永遠離開了。」當他意識到的時候,村民早已把父母下葬,他們很好心的將他的父母葬在一起,他們並沒有告訴他位置,說是不想讓他那麼早就面對現實,但他早就注意到了,他被所有人蒙在鼓裡,而當他十六歲的時候,有人打算告訴他卻被拒絕。

他已經不需要知道那些事了。

正當他想開口緩和沉重的氣氛,天使只是按著他的後腦杓讓他能靠著他的肩膀。

「天使先生?」

「叫我志麻吧。」

這是他遇見天使的第五天,也是他知道他的名字第一天。

*

他坐在木桌上,紫色的雙眼捕捉著任何一個地方,最後,他的視線落在神父身上,對方正用額頭抵著另一個人的,然後碰到的地方正散發著淡淡的光芒,他看見那勾著笑容的唇說了什麼但很小聲他無法聽見。

他曾問過對方那是在做什麼,而神父只是回答他那是個祈禱儀式。

自那次落水事件之後他就再也沒跟人提過照片的事,而神父也像是忘了似的對他展露笑容,陽光親吻著他的嘴角,這讓他的所有都看起來很美好,天使很喜歡這個笑容但同時又有些不捨,只要想起對方當時從容的訴說父母離世的表情,他就覺得心臟像是被無數把利刃劃過上百萬道的傷痕。

他看著手上被水弄得皺巴巴的照片,年幼的孩子笑起來是那麼的天真無邪,兩隻小小的手牽著他的父母,他們看起來多麼幸福,但神父卻告訴他殘酷的事實,然而那對經常把情緒表露出來的黃色雙眼卻什麼也沒說。

等最後一位村民離開已經是夕陽逐漸西下的時候,神父關上門,簡單打掃了一會,金黃色的頭髮被夕陽染色,耀眼的光線替他的身形鑲上了金邊,這讓他看起來更像個聖人。

半垂下的雙眼吸引著天使,他一直坐在桌子上從沒離開過,他就像現在這樣,什麼也不做就只是看著神父,看著他嘴邊的淺笑,而他盯著人將近一整天的時間,這讓他贏得一個帶著笑意的視線,光是這樣就足以讓他得意洋洋,然後他就會聽見神父唸著他說他應該要先把自己的事做好才對,而他只會簡單回覆接著繼續看著他,心裡想著對方就像是暖陽般燦爛。

但凡是有光亮的地方就會有陰影。

有那麼幾晚,神父會突然醒來,他既沒有被嚇醒也沒有哭,他只是睜開眼睛盯著天花板看,然後他會試著小聲的從床鋪上起身,但通常天使還是會醒過來,他的紫眸在黑暗中是格外的亮眼,神父會這麼和他說,然後他會得到一個輕笑接著對方會說他也是。

「嘿,要不要去看星星,我可以幫你指認很多星座。」

「這聽起來很像某種搭訕。」神父笑著回應,他的笑聲響亮整個空間,月光照亮他嘴角的笑是多麼耀眼。

「你不會願意什麼都不做就這樣一路失眠到太陽升起,那會很無聊。」天使走到窗邊,他跨上窗台朝神父伸出手,夜晚特有的涼風吹拂著他,輕柔的碰著他的髮絲和臉頰,月光被窗子切割灑落在他身上,深邃的紫眸配上一絲的水藍而散發著光,還有嘴角上揚的弧度是那麼的趨近於完美,這讓他因此看起來像故事書裡的王子——準備把公主擄走的王子。

「來不來?」

神父伸出他的手作為回應。

那一晚的星星很多,天使領著他指認好多星座,偶爾他會為形狀不像而感到困惑,偶爾他會像個孩子興奮地說他有看出來,他拍著天使的肩膀和他說有散發藍光和紅光的星星,這足以讓他高興很久,就算那只是溫度的不同,但他仍然願意替它設想一個很美好的故事,儘管那有些不真實。

天使坐在神父旁邊,耳邊是他滿滿的喜悅,他聽著他那天馬行空的故事,他覺得對方看起來就像個孩子,但他不覺得這會很幼稚,他很喜歡對方這樣子,看著他的側臉,長至下顎的黃髮稍稍遮住了表情,但他知道對方在笑,月光會照亮那抹微笑,藏在話語中的笑意透露出本人的心情,他覺得自己也被這個笑容感染跟著露出微笑,神父說著今天的夜空很美,而他無心的回應著對方的話,然後緩慢的伸出手——他覺得自己想這麼做,他撥開對方垂在臉頰旁的髮絲好讓自己能清楚看見那張臉,對方帶著疑惑的神情看向他,然後他開口:「你的頭髮有髒東西。」

「啊、謝謝。」

天使收回手,他沒有多說什麼,只覺得隨便找一個理由搪塞過去的自己很愚蠢,他不明白有這種想法的自己能不能被允許,思緒亂成一團,意識大聲嘲笑他的行為,呼嘯而過的風聲像是在竊竊私語,它小聲的將他的糗事傳播至全世界,這讓他無地自容,天使心想,如果能回到過去,他絕對會在自己做出這件事之前瘋狂甩自己巴掌。

然而他隔壁的神父對他正在心裡替自己感到自卑這件事卻完全不知情。

「在得知父母過世的時候,我覺得一切都是那麼的不真實,就好像這只是一場夢。」

但事與願違,當センラ真正接受這件事的時候,他覺得一切都不是那麼的重要,彷彿他失去了生活的重心,失去了能夠依靠的支柱,接著他的世界會跟著瓦解,連同他存在的意義,他大哭,但會願意安慰他的人卻遲遲沒有出現,漸漸的,那個老是哭哭啼啼的孩子知道他不管怎樣都不會有人對他展露笑容,不會有人拍著他的頭替他抹去眼角的淚水,然後那個孩子逐漸長大,而他也逐漸知道——

他盼望的家人再也不會回來。

一隻手輕拍著他的頭,然後揉亂他的頭髮,志麻拿出被他收在口袋裡被水弄皺的照片,他要人閉上眼睛,而センラ聽他的話照做,直到他把一個東西放到他的手裡並叫他睜開雙眼。

一張完整的照片出現在他的掌心裡。

心中對父母的思念在一瞬間滿溢出來,一直被他刻意忽略的失去父母的那一天,那個孩子嚎啕大哭,他哭紅了雙眼和鼻子,他哭到聲音沙啞,一直以來他有多麼孤單,好多好多被惡夢驚醒的夜晚他總是獨自一人,他試著給自己唸故事,但他總會唸到一半就哭出來,最後他連結局都沒見到便帶著淚珠再次沉睡。

那晚的星星很美,而他泣不成聲。

這是他遇見天使的第十九天。

(っ・ω・)っ (っ・ω・)っ (っ・ω・)っ
(っ・ω・)っ (っ・ω・)っ (っ・ω・)っ

しません好像有太多要交代了不知道能不能在五章以內完結……

大家都要摔一次水才能增進感情(不是

他們摔的湖不是うら那裡的(

明天要上課_(:3 」∠ )_

以上

這裡星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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